对董宇辉的爱是手放开，但东方甄选要偿还爱的债。10月23日晚，新东方公布2025财年第一财季（2024年6月1日至8月31日）财报，披露子公司东方甄选在该财季产生了经营亏损。

由于在港股单独上市的东方甄选并不披露季报，亏损详情和原因大概要等到半年报才能一窥究竟。

引发外界关注的更重要原因是，董宇辉于7月25日单飞，正是在东方甄选经营亏损的这个周期。

从公司顶梁柱到分道扬镳，财务变化背后绕不开董宇辉，也是东方甄选经营重心乃至整个经营策略在那个季度转向的写照。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解决董宇辉依赖症，有业绩上的滞后性。而摆脱大主播依赖症，也绝非东方甄选一家公司的必答题。

一股又一股清流的存在，是带货江湖的美好愿景。但就像接二连三遇到重大危机的小杨哥、东北雨姐……从人红赚得稳，到人红是非多，在较长的公众注意力周期，大主播似乎逃不出“起高楼—楼塌了”的怪圈。

推导至公司身上，做这道题痛并快乐着，答得好可能只是及格，未必送分，答不好一定“送命”：送掉主播的IP之命，也送掉公司的商业之命。

直播带货对个人IP的推崇，远超于其他商业模式，有特殊性甚至不可避免。但无论“远超”多少或多么的不可避免，某个带货IP一旦从个人小打小闹上升到团队、公司行为，就跳不出商业的法则。

这个法则是“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否则拟上市公司“单一大客户依赖”就不会成为最容易被诟病的经营和财务风险。

董宇辉与东方甄选的纠葛，再反映到财报业绩，是大主播依赖症完整的风险演示，某种程度已经算得上激烈博弈。

这样看，罗永浩与交个朋友、李佳琦与美腕、辛巴与辛选，都在孵化更多主播、弱化单个依赖，换挡窗口要比董宇辉东方甄选顺滑，更比薇娅谦寻幸福。

如果换个角度，痛得多一些，以至于引发亏损的东方甄选，是不是步子会就此更快一些？

因为，“董俞风波”仍然可以用短期阵痛来解释，毕竟在整个直播电商市场份额上，东方甄选和董宇辉都还有很大的空间可为。

从份额看前途似锦，从竞争看刀光剑影。有统计数据显示，2023年直播电商市场规模为4.9万亿元，增速放缓至35.2%。

这意味着，直播带货即将结束草莽圈地，渐趋进入存量竞争和精细运作。而精细运作的显著特征就是：单个IP无往不利的可能性在变小，速生速死的可能性在变大。

有长期愿景的公司，需要更多的B计划C计划，需要更多的可能性。超级大主播顶级IP业绩长虹可喜可贺，若有风险因素，短期阵痛好过长久彷徨。

北京商报评论员 张绪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