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继跻身“10万辆俱乐部”后，何时盈利“上岸”成为“蔚小理”的新目标。造车新势力三强蔚来、小鹏、理想近日发布三季度财报，再次上演座次之争。

三季度财报中，“蔚小理”在营收、毛利、交付量上各有优势。不过，目前造车新势力三强仍未实现“自我造血”能力，亏损继续。从整车毛利率转正到月销破万辆，再到如今三家营收不断攀升，国内造车新势力头部玩家已驶上快车道，但是何时能够盈利仍是焦点话题。在业内看来，“蔚小理”谁能率先“上岸”，谁才能坐稳造车新势力头把交椅并PK特斯拉。

小鹏交付量上位

不同于以往蔚来汽车独大，今年三季度“蔚小理”在营收、交付、毛利率上各自领跑。财报显示，今年三季度蔚来汽车营收98.05亿元，同比增长116.6%；理想汽车营收77.8亿元，同比增长209.7%；小鹏汽车营收57.2亿元，同比增长187.4%。

虽然营收落后，但小鹏汽车的交付量成为三季度“蔚小理”争夺中的最大变数。财报显示，今年三季度蔚来、理想、小鹏交付量分别约2.44万辆、2.51万辆和2.57万辆，均实现同比大幅增长。今年三季度，小鹏汽车摘得销量冠军，此前一直排在首位的蔚来汽车跌至第三位，理想汽车晋升为第二名。其中，小鹏P7为小鹏汽车赢得销量冠军的最大贡献者，其交付比例占总交付量的77%。

事实上，今年三季度“蔚小理”的月销量“轮流坐庄”。受供应链影响，今年7月起蔚来汽车的交付量开始出现波动。今年7月，蔚来被小鹏和理想反超，交付量仅为7931辆；8月，蔚来汽车销量不仅不敌理想、小鹏，甚至被第二梯队的哪吒汽车反超，交付量进一步跌至5880辆；直到9月，蔚来汽车才以1.06万辆的成绩重新夺回月度交付量冠军，小鹏汽车以1.04万辆紧随其后。

由于供应链紧张，蔚来汽车对今年四季度的交付量预测相对保守。蔚来汽车相关负责人表示，目前交付量主要受供应波动影响，预计今年四季度总交付量为2.35万-2.55万辆。以此计算，蔚来汽车四季度平均单月最多交付8500辆。

同时，理想和小鹏也分别发布四季度预期。财报显示，今年四季度理想汽车交付量预期为3万-3.2万辆；小鹏汽车的交付量预期为3.45万-3.65万辆，均高于蔚来汽车给出的预期。如果按三家所给出的销量预期计算，今年“蔚小理”三家销量座次很可能再次发生变化。

理想赚钱能力最强

随着交付量增长，今年三季度“蔚小理”的赚钱能力也逐渐分化。

财报显示，今年三季度蔚来汽车毛利润为20.1亿元，超越今年前两个季度毛利润之和。不过，其整车毛利率却出现下滑。财报显示，三季度蔚来汽车整车销售毛利率降至18%，二季度整车销售毛利率则为20.3%。

蔚来汽车相关负责人表示，与今年二季度相比，三季度整车毛利率略有下滑的原因，一是用户购车金融补贴增加导致汽车销售收入扣减；二是蔚来加快现有产品迭代速度，这导致现有产品摊销折旧的周期比原计划更短，从而出现单车摊销折旧成本的增加。

值得关注的是，虽然理想汽车在营收和交付量上始终位居第二位，但其毛利率却领跑“蔚小理”，赚钱能力最强。财报显示，今年三季度理想汽车毛利润为18.13亿元，超过今年前两个季度毛利润之和；综合毛利率为23.3%，为历史新高。其中，三季度整车毛利率为21.1%，其二季度整车销售毛利率则为18.7%。理想汽车创始人、董事长兼CEO李想认为：“毛利率关系到企业能否在研发中进行持续大量的投入。如果企业只有个位数的毛利率，其投入只能做产品层面的研发，不能更深入在技术层面投入更多的研发费用。”

相比蔚来和理想，三季度交付量最高的小鹏汽车，其毛利率为三家造车新势力中最低。财报显示，今年三季度小鹏汽车整体毛利率为14.4%，其二季度毛利率为11.9%。其中，整车毛利率为13.6%，其二季度整车毛利率为11%。

中国汽车流通协会专家委员会成员颜景辉表示，三季度理想的整车毛利率提升可能与其2021款车型提价有关，而小鹏汽车单车售价相比蔚来汽车和理想汽车偏低，这成为影响其毛利率的原因。尽管小鹏汽车交付量领跑，但其也未与其他两家拉开距离。

其实，小鹏汽车也已经意识到单车售价的问题。今年广州车展，小鹏汽车亮相旗下第四款车型小鹏G9，该车型定位于中大型纯电SUV，是其旗舰车型。颜景辉表示，从目前G9发布信息看，价位有望高于P7，新车上市后能提升小鹏汽车旗下单车平均售价，随着交付量提升增强小鹏汽车赚钱能力。

竞争胶着何时盈利

营收、毛利、交付量比拼的背后，是“蔚小理”谁能成为首家盈利车企的竞争。尽管目前三家已占据造车新势力头部地位，但三家仍未到盈利的临界点，想要掌握市场主动权，谁先盈利成为关注焦点。

财报显示，今年三季度蔚来净亏损8.35亿元，同比收窄20.2%；理想净亏损为2150万元，同比收窄79.9%。相比蔚来汽车和理想汽车，小鹏的亏损仍在扩大，达到15.9亿元，同比增长33.6%。

事实上，去年三家毛利率开始转正摆脱“卖一辆亏一辆”阴影后，交付量、营收都在不断攀升，但为何一年时间三家都未能跨过盈利线？钱都花在哪了？北京商报记者对比财报发现，主要的吞金大户离不开研发。

财报显示，三季度蔚来费用支出项高达30.1亿元，其中销售及管理费用为18.2亿元，研发费用为11.9亿元。小鹏汽车费用支出则超过28亿元，其中销售与市场费用为15.38亿元，研发支出为12.64亿元。理想汽车的两项支出分别为10.2亿元和8.9亿元。小鹏汽车在财报中提到，亏损扩大主要是研发投入和销售费用增加等因素。小鹏三季度研发开支费用高达12.64亿元，环比二季度8.63亿元增长46.4%。

小鹏汽车副董事长、总裁顾宏地表示，公司筹集资金将主要用于研发和市场的扩张。今年小鹏汽车会加快使用研发费用，全年研发支出将达40亿元。另外，小鹏汽车还会增加市场营销费用和基础设施、品牌建设的费用，以及充电设备的费用。不仅是小鹏汽车，理想汽车方面也表示，今年研发费用将达到至少30亿元。未来3年内，这一标准将提高到每年60亿元。

即便亏损也要高投入，“蔚小理”正在“搏未来”。目前，“蔚小理”已先后公布新的产品规划。按照规划，蔚来汽车明年将交付三款车型，都是基于新平台打造。而理想汽车明年将推出X平台上的首款产品，同时从2023年起，理想汽车计划每年至少推出两款高压纯电动车型。而小鹏汽车除了现阶段亮相的G9外，从2023年开始计划每年至少推出2-3款新车型。同时这些新车型在硬件、软件及服务层面，都将同时支持国际市场。业内人士表示，迈过量产、交付、10万辆下线后，“蔚小理”三家的比拼已经迈入新阶段，而高投入的研发就是在为新阶段的比拼提前铺路，新产品规模扩大也能进一步推进企业盈利的可能。

北京商报记者 刘洋 刘晓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