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事件”将内容创业又推向了争议风口。如果说咪蒙类公号是挑战民众的情绪底线，露露这样的做号集团，看起来无伤大雅，就好像茶余饭后的文字版，揪住内容本身都是糊涂账，最后变成“存在即是合理”。

人民需要娱乐，需要高质量的娱乐，平台需要解决的可不只是素质和水平问题，因为还有商业流量在作祟。通常来说，娱乐八卦、坊间传闻，做号集团能够轻松打造10万+，从内容平台分走真金白银，某种程度上，它们投机取巧的力度比原创风格的咪蒙还要大。

但悖论的是，从舆论层面，露露们打造的内容确实争议不大，老百姓看了最多揶揄疑惑“这是假的吧”，最多臭骂几句“真是标题党”！

八卦娱乐，一直是内容平台最重要的流量池子，从论坛、博客时代延续至今，在微博、微信、头条、企鹅号等新媒体狂潮中大放异彩。原因很简单，技术门槛越来越低，受众群体越来越广。

有明星就有噱头，有噱头就有点击，有点击就有广告……这是成熟到不能再成熟的商业模式。很多人觉得资讯传播变了，从中心化编辑模式，变成了去中心化的个性分发，是最时髦的信息流业务。但对流量来说，没什么本质的变化，以前大家看同一个八卦，现在每个人看到每个人关心的八卦，八卦更多流量更大，平台更赚钱。

为什么写娱乐传闻的露露比写科技深度的三表更赚钱，就像解答为什么偶像剧男一号比偶像剧编剧更赚钱一样困难。

但困难不代表责任方不去尝试着解决，普通百姓可以说存在即是合理，平台不能。除非这个平台表明“我就是打造娱乐八卦聚散地”，显然腾讯、网易、头条、微信都不是这样的定位，反倒是趣头条敞亮得多。

更何况做号集团干的活儿，能够从技术层面进行甄别。内容平台的第一要义是扶持优秀的内容创作者，创作不是精英文化，也绝非毫无门槛。对于平台公平和内容生态长远发展看，做号集团真的无一是处，它们可以是广告分销商，可以是流量运营者，但与内容没有关系。

从互联网的属性看，以流量论英雄看起来合理，看起来是受众投票，但营销技巧层面超越了内容价值本身。

从这个维度，新闻客户端和共享单车没啥本质区别，可以通过各种噱头吸引用户，但时间久了，没有核心的吸引力，厌倦了肤浅体验的用户就会离去。

当然，这些顾虑在特定的竞争节点，内容平台根本不会在乎，KPI压力仍会指引各种扶持政策对流量示好，对于做号集团，只要不碰触敏感话题，内容平台没那么愤慨，行业的觉醒还得等市场进一步集中，等受众学会理性地用脚投票。

北京商报评论员 张绪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