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了15个年头的老牌LiveHouse愚公移山,在消失118天后,于“愚公移山音乐现场”公众号发布了一则题为《愚公移山未来可能就在你对面儿》的文章,就此“愚公移山搬家”的消息坐实,鼓楼地区再失一个地标性LiveHouse。但更为严峻的是,已经息演7个月的愚公移山,能否在担负新址房租、升级场地设备的同时,将张自忠路上用12年积攒下的老观众悉数转化仍是未知数。
盈利待破
从2003年前身清华西门的路尚咖啡,到2004年工体北门的台球厅,再到2007年因拆迁搬到了现在的张自忠路,愚公移山作为京城内最早兴起的一批LiveHouse,在国内摇滚乐最不可或缺的十年中挥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从一家可以听到早期摇滚乐的现场酒吧,到目前京城摇滚演出的地标性LiveHouse,愚公移山一直在做着属于自己的选择,甚至愚公移山看着一些乐队从不知名到走到了荧幕之上。许飞、徐佳莹在内的多位歌手,都曾将新专辑的发布会和首唱会选定在这里举行。
去年“五一”期间,积攒众多资源的愚公移山也从室内现场向户外音乐节迈进开办了首个属于自己的音乐节,与“乐谷·北京超级草莓音乐节”和在北京长阳音乐主题公园举办的格莱美音乐节一争上下,更吸引了大量乐迷。
但在此前接受媒体采访中,愚公移山主理人吕志强表示,现在愚公移山每年可以进行200余场不同类型演出,但经营状况只能说处于持平状态,因为北京的房租压力和人员成本还是相当大的。
“做音乐不赚钱”是业内公认的事实,其中LiveHouse作为场地方更是承担着大量的场租压力。演出行业分析人士黎新宇表示,“虽然此前的愚公移山已经做到了一定演出场次量级,但是LiveHouse这种小型场地本身售票量无法与大型演出比拟,票价又相对较低,在没有演出时还需要承担场地的维护费用,所以大量的LiveHouse还是处于亏损状态”。
至暗时刻
2018年对于愚公移山来说更像是一个历经“变数”的重整时期,自年初开始便不时传出的“不可抗力”、“场地变更”、“活动取消”等关键词让外界的质疑声一直未曾停下。而到了8月后,几乎停演的愚公移山更是在乐迷喧嚣的担忧声中迎来了“至暗时刻”。
28岁的乐迷吴先生向北京商报记者表示:“我记得去年初就有几场演出停演,也没有在意,等到4月愚公移山办了自己的音乐节后,就更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但到了8月底,我记得刚看完Lamp乐队的演出没有几天,愚公移山就突然停演了让人非常意外,后来我去鼓楼附近的时候如果时间宽裕,还会去门口看一下,每次看见左边的那扇门关着心里都特别不是滋味。”
“那时候因为一些原因实际上很多场地的演出都属于暂停状态”,吕志强表示,所以后来索性就主动将愚公移山的演出全部暂停,以场地、设备、音响和装修等硬件设施全部升级的打算准备另寻新址。
留故纳新
LiveHouse的演出概念最早源自日本,但在国内发展的数十年间不光重塑了小型场地的演出形式,更是以一种生活方式扎根于此,影响了一批年轻观众。LiveHouse在现场的体验感与感官冲击使其成为不可复制的形式,但同时也局限了场地内顾客群,可以说阵容和“回头客”是LiveHouse生存的根本。
长达7个月的停演期使此前积累了大量资源的愚公移山只得沉默,这个曾经在每周末都能吸引大量乐迷的LiveHouse在停演后,不少知名国内乐队、海外大牌乐队的演出被分流到疆进酒、五棵松MAOLivehouse、来福LiveHouse、乐空间等场地,而这些在近年经过重新修整的新老LiveHouse无论是在灯光、音响还是场地上都具有着大幅优势,并在近年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观众群体,此次愚公移山搬迁后能否将老观众悉数转化仍是未知数。
“我觉得要是我们的人还是会跟着我们走吧”,吕志强表示,目前愚公移山主要还是将精力放在新址选址和功能性升级上。“至少我觉得国内的LiveHouse演出市场是在越变越好的,现在的观众量跟十几年前完全不是一个等级,在所有场地都纷纷提高自身标准的前提下,大家都会往前走的。”吕志强如是说。
北京商报记者 卢扬 穆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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