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在A股低迷行情的影响下,大型基金公司仍能依靠旱涝保收的管理费,实现净利润盈利。反观中小型基金公司则处境堪忧,Wind数据显示,截至9月12日,已有59家基金公司上市公司股东发布2018年上市公司中报,其中仅有8家基金公司的净利润为负,且中小基金公司居多,目前处于垫底位置的江信基金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江信基金”)今年上半年净利润亏损达到了1687.6万元。北京商报记者发现,江信基金盈利能力不佳的背后有着多方原因,大股东也曾出现过“移情别恋”。
盈利能力持续下降
北京商报记者注意到,江信基金自2015年以来,无论是营业收入还是净利润一直处于持续下降趋势。Wind数据显示,2015-2017年的三个报告期,江信基金的营业收入分别为9414.17万元、8477.92万元以及4869.46万元,同期净利润也由1823.76万元下降至908.91万元再到63.32万元。
从近三年中报数据来看,江信基金的营业收入也由2016年上半年的7427.85万元下滑至2017年上半年的2895.68万元,再到今年上半年继续下降至1045.32万元。同期该公司的净利润也从盈利逐步转为亏损,2016年上半年净利润还多达1339.52万元,但2017年上半年净利润却仅有37.99万元,而到了今年上半年,江信基金净利润却出现亏损,亏损额高达1687.6万元,成为目前已发2018半年报的59家基金公司中净利润垫底的一家。
在基金数量和规模变化方面,北京商报记者注意到,江信基金产品线布局缓慢且单一,这也直接影响到了江信基金规模增速上乏力。数据显示,成立于2013年的江信基金,在2014年和2015年一共仅成立两只基金产品,即江信聚福定期开放债券发起式证券投资基金和江信同福灵活配置混合型证券投资基金。Wind数据显示,两只基金的成立使得江信基金旗下基金规模从2014年二季度末的2.02亿元上涨至2015年四季度末的29.19亿元,一年半的时间基金管理规模增加了27.17亿元,涨幅达到1345.05%。
然而好景不长,自2016年一季度起至今年二季度末,江信基金在新增了7只产品的基础上,基金总规模却没能实现有效增长。除2017年三季度末总规模达到成立以来的峰值40.57亿元外,江信基金的基金规模一直在20亿-30亿元附近徘徊。而今年上半年末,该公司管理规模仍仅有22.25亿元,也就是说当前9只基金的总规模尚不如2015年末时两只基金规模之和。
Wind数据显示,截至今年6月30日,在纳入统计的127家基金公司规模排名中江信基金位列103位。对比于2013年成立的其他基金公司,已有多家管理规模超百亿,如永赢基金以1012.76亿元的规模位居32名,上银基金规模则达到601.6亿元,位居41名,中加基金也有541.39亿元的规模,位居45名。
人才缺失投研实力不足
实际上,江信基金盈利能力不强、规模增速慢、产品线单一的背后,隐藏着投研人才匮乏的短板。天天基金网数据显示,目前江信基金旗下共有4名基金经理,基金经理人数在128家基金公司中排名102。
据Wind数据统计,2013-2015年期间,江信基金旗下相继成立两只基金产品,但彼时基金经理却仅有郑昱一人,虽然在此后又新增4名基金经理,但北京商报记者通过Wind数据发现,今年7月13日,江信瑞福灵活配置混合型证券投资基金的基金经理谢爱红离任,却并没有转任公司旗下其他产品的基金经理,记者也未曾在公司官网找到相关的信披公告。
需要注意的是,江信基金基金经理数量上的不足,也没能在基金经理的资历和业绩方面获得补偿。天天基金网数据显示,目前在任的4位基金经理在开始管理江信基金旗下产品前并没有任何管理过同类其他基金的经验。而且上述江信瑞福的另一位基金经理杨淳在基金经理岗位从业时间也不足两年。
据了解,杨淳于2014年加入江信基金,于2016年底才开始担任江信添福债券和江信洪福纯债的基金经理。直至2017年初,开始同时管理灵活配置型基金。由此可见,杨淳从事基金投资管理时间尚短。
值得一提的是,以债券基金产品为主的江信基金在今年利率债走牛的情况下,表现也并不理想。不同于同类产品普遍飘红的平均回报,江信基金管理业绩不仅没有跟紧市场趋势,甚至部分基金出现逆势下跌的走向。以郑昱管理的定开债基江信汇福定期开放债券型证券投资基金为例,截至9月7日,在同类平均正回报6.52%的同时,郑昱的任职回报为-5.42%,在同类95只基金中排名垫底,而今年以来该基金也跑输同类平均收益1.62%。有资深分析师向北京商报记者表示,今年债市投资机会众多、收益明显,江信基金的逆势下跌表明其并没有抓住投资机遇。
此外,天天基金网数据显示,截至9月11日,近6个月以来,江信基金旗下江信瑞福和江信同福两只混合型基金产品的净值跌幅已超过20%,其中,两只基金的A类份额净值跌幅已达22.41%和21.89%。事实上,基金净值的大幅下跌与两只基金今年一季度重仓中兴通讯踩雷不无关系。
今年一季度报显示,中兴通讯分别处在江信瑞福和江信同福十大重仓股的第4位和第10位,占基金资产净值比例分别为6.51%和3.63%。但自中兴通讯被美发布销售禁令以来,江信基金分别于4月19日和6月13日发布对旗下基金所持“中兴通讯”估值调整的公告,并决定于6月12日起将估值调整为22.82元。然而,6月13日复牌后,中兴通讯连续8个交易日跌停,6月25日收盘时每股价格已下跌至13.48元。
对于上述江信基金基金经理数量较少、今年业绩不佳等情况对公司基金业务的影响,北京商报记者曾致电江信基金。该公司客服人员表示,将采访提纲发文至指定邮箱后公司会做出相应回复,但截至发稿前,记者并未收到江信基金任何形式的回应。
股东疑“移情别恋”
北京商报记者注意到,盈利能力不足、规模难以做大、投研人才缺失等因素疑造成江信基金股东国盛证券的“移情别恋”,曾出现过股权转让的情况。
据悉,2017年1月26日,国盛金融控股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发布公告表示,旗下全资子公司国盛证券有限责任公司拟向中江国际信托股份有限公司转让其所持江信基金30%的股权,并参与竞购国联安基金51%股权。
虽然事件最终因受让方中江国际信托不符合股东资格致使转让事宜落空告一段落,但值得一提的是,国盛证券自江信基金成立以来一直保持持股比例30%,成为江信基金的第一大股东。全部股权的转让也令市场人士猜测是否江信基金已遭股东国盛证券的“移情别恋”。
事实上,继国盛证券股权转让事宜以失败告终后,今年4月27日,江信基金另一股东恒生阳光集团有限公司将其持有的公司17.5%股份,转让给安徽恒生阳光控股有限公司,公司股权变更的公告显示,此次公司股份转让完成之后,公司的注册资本保持不变。
北京一位业内资深人士表示,目前委外资金受限,在各种银行系基金公司和老牌基金公司的挤压下,虽然市场上也出现了如养老目标基金等投资风口,但先拿到资格的仍只会是规模靠前、资历更老的基金公司。中小型基金公司若想突破生存困境、成功破局,不仅需要具备敏锐洞察投资风向的能力,而且更需深耕业绩,只有把业绩做好才能获得投资者认可,吸引更多资金涌入,规模扩大的同时,营收和净利润也就相应提高了。北京商报记者 崔启斌 实习记者 刘宇阳/文 李烝/制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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