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出生的张瑞龄已年近八旬,以“书法爱好者”自称的他依然笔耕不辍。APEC会议期间,他的书法作品“风翻白浪花千片,雁点青天字一行”。去年初,由张瑞龄题写的碑名“丝绸之路起点碑”在西安落成。西安是古代丝绸之路的起点,“丝绸之路起点碑”与张骞出使西域大型青铜雕像遥相呼应,丝路文化又添一人文景观。近日,张瑞龄即兴用楷书创作了《一带一路》书法作品,结构严谨,方正奇妙,稳健灵动,线条刚中藏柔,韵律丰富,古典厚实,展现了艺术家对国家的热爱和美好赞颂。
张瑞龄1936年出生于一个充满文化气息的商人家庭,父亲尊崇孔孟之道,家藏丰富,在父亲的熏陶下,6岁开始习字,20岁起专攻楷书,六十年如一日,潜心钻研。小楷、中楷、大楷,并以王羲之、颜真卿、欧阳询、褚逐良等前辈书法家字帖为“老师”,继承了颜真卿的雄强与朴厚、欧阳询的严谨与气度、褚逐良的用笔与变化等诸家长处,经过数十载不断磨砺,逐渐形成了自家独特的艺术风格,具有震撼人心的艺术魅力,享有“中国第一楷书”的美称。对于这些赞誉,张瑞龄笑称,自己只是个书法爱好者。
扎实的书法修养使得张瑞龄的作品既有楷书的严谨,又有行书的潇洒飘逸,其书写特点是楷书快写,一笔下去,不做任何雕琢。他认为快写字迹才会灵动飘逸,充满激情。他的字能小能大:大如斗,充满灵秀隽逸;小如蝇头,刚正大方。这一切是他天赋加勤奋的结晶。
创新是艺术的灵魂,书法艺术同样需要不断创新发展。张瑞龄虽已接近80高龄,但仍保持书法创作的激情。在谈到如何看待书法创新和坚持传统的问题时,张瑞龄表示,所谓的书法创新是继承在传统文化之后的创新,不是说“一上来就随便创作”。“现在的书坛忽略传统,只喊创新,导致书法艺术脱离了轨道。还不会站立,就敢称百米冠军,就敢到处题匾扬名,就敢出版字帖,误人子弟!”书法与电子产品不同,学习书法必须一步步来,从孩提时代学素描开始,凡是没有学习传统的创新,都是对书法的一种亵渎。在继承传统基础上有新变化,他认为才是真正的创新。
在书法创作中,最好写的是楷书,最难写的也是楷书。在北京这个艺术家汇集之地,张瑞龄展现出了异样的风采,他的作品常常作为国礼送到外国领导人手中。1984年时任日本首相的中曾根康弘到中国访问,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想送一幅字给他,于是辗转找到了张瑞龄,张瑞龄挑选了《黄庭经》作为内容写了一幅字送给他,《黄庭经》是讲养生方面的内容,没有任何政治色彩,过去王羲之也写过,非常适合作为国礼相送。中曾根康弘看后如获至宝。后来,张瑞龄的书法作品还作为国礼由时任总书记的胡耀邦送给了朝鲜前领导人金日成。
1996年,张瑞龄退休了。他感到这才是他书法人生开始之时,因为他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研究书法,并且越来越有成就感。退休后,张瑞龄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仔细研究琢磨,用了近两年的时间最终完成了《唐诗三百首小楷墨迹》、《宋词三百首小楷墨迹》、《元曲三百首小楷墨迹》这三本小楷书法字帖,填补了中国书法史的空白。他连续写成的还有《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字帖等经典之作,弘扬了中国传统文化和书法艺术。
谈及临帖和读帖,张瑞龄说:“刚开始时,要吃透碑帖。但是并不是不分良莠全盘吸收,而是要取其长处,避其短处。除了领会古人的精神外,更重要的是挑错,挑出其书法艺术的弊端,引以为戒。学习很重要,挑错从某种程度而言,显得尤为重要。”
去年初,“丝绸之路起点碑”在西安落成,碑名正是由张瑞龄书写。西安是古代丝绸之路的起点,“丝绸之路起点碑”与张骞出使西域大型青铜雕像遥相呼应,为丝路文化又添一人文景观。
在张瑞龄书法研究院里,挂着一幅他书写的《新桃花源记》。张瑞龄除了在书法上造诣极深外,很多年来在闲暇时还喜欢写诗词歌赋,他根据晋代田园诗人陶渊明千古名篇《桃花源记》而创作的《新桃花源记》,就是一篇质朴淳厚的美文。他的《新桃花源记》每一句的字数与陶渊明的《桃花源记》一样,而且每一句的末尾用字,也是《桃花源记》中的原字。如果没有深厚的文化底蕴,是写不出如此意韵的。
作为一个艺术大家,张瑞龄已经颇有成就了,但他却有种执着的精神,不满足于现状。张瑞龄一直强调,艺术当为时代服务。他常通过自己的笔墨来弘扬社会正气,讴歌时代发展,并为国家服务。北京商报记者 宋永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