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法社会——李孝萱水墨展”于近日在天津三远当代艺术中心隆重开幕。展览由著名艺术批评家朱其担任策展人,全面展现李孝萱以现代都市异化社会景观为艺术主题的水墨人物画创作。作为当代水墨人物画家,李孝萱的人物画训练,既有传统的线描人物画及花鸟画的写意笔墨,又经历了从写实主义到表现主义,吸收西方画法的人物画的现代改造。
20世纪人物画由写实主义到表现主义的改造,这一进程实际上至上世纪90年代李孝萱这一代,才进入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现代主义阶段。应该说,水墨人物画的表现主义从笔墨的形式到社会性,以及画面上的现代主义语境,都是成熟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20世纪水墨人物画的现代主义至此呈现了中国画语言上的现代性风格,而李孝萱在这一进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如果将20世纪水墨人物画的写实主义与表现主义比较的话,事实上,表现主义的水墨人物画成就更大一些。徐悲鸿以后写实主义水墨只是完成了写实主义在语言上的水墨化,但没有确立水墨人物画的主体诗学。李孝萱等人的表现主义人物画,不仅解决了笔墨形式的表现主义,事实上还为水墨人物画确立了一整套现代主义的绘画诗学。比如性主题、精神分析、虚无感、喧哗与骚动的存在感、焦虑不安的情绪、现代拜金主义等。
李孝萱在上世纪80年代的贡献是在水墨人物画中率先引入了都市空间的表现,成熟期是在上世纪90年代对水墨人物画的现代主义诗学的全面建构,某种意义上,他的现代主义诗学的语言超出了人物画及社会性的范畴,比如救赎性的终极视野,对黑夜及现代主义焦虑感的表现,以色情视觉表现性别身份的女性主义议题,关于男性知识分子与女性的日常性关系等,这些现代主义议题完全获得了一种语言化的水墨形式。
上世纪90年代的“大轿车”系列使李孝萱在人物水墨的探索获得了关注。这不仅在于大胆的机械工具的构图及通过水墨的写意笔法将机械形式“软化”,更重要的是使人物的风格主义与“新文人画”笔墨主义的文人趣味拉开了距离。李孝萱的人物没有停留在一种市俗主义的趣味,而是被赋予了一种现代主义的救赎视角,他笔下的现代主义的群像更像是一群没有彼岸的“游魂”,但又是以水墨语言表现出一种中国式没有灵魂的现代性。
北京商报记者 隋永刚